※ 寫作起因:2023 188 新企劃了全員哨向嘛,忍不住在李簡設定發表前胡亂開腦。對哨向設定並不熟悉,所以私自亂想了一通,全都是為了給李簡談戀愛服務 🤣
※ 哨向,私設,非官方<哨向企劃·終焉之詩>設定。
※ 坑定了,99%不會寫完,圖個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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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這一段摧毀世界秩序,從破壞到重建,從萬眾絕望到萬事復甦迎接重生,算來不過光景幾十年,連讓一個人類自然出生老死的時間都不足。
開始是一個地區性的瘟疫,感染到全球,死了數千萬人口,禍不單行的是連續數年的氣候異常,世界各地天災人禍不斷,世界性的經濟蕭條,食物短缺,各國之間關係逐漸緊繃,既要保衛國土安全,又想方設法從他國巧取甚至強奪資源。
到了這個時候,瘟疫已被現代醫學消滅大半,又或者人類的適應力技高一籌,總之倖存的幾十億人口不再日日擔心亡於病毒之下,絕望的陰雲看似終於散開,將要露出曙光。
黎明前的曙光,誰也沒料到,竟然是一閃而逝的螢光。
像是另一股瘟疫一樣,「患者」昨天還是平常人,突然今天在人群中「發瘋」,有些人精神崩潰,或者做出自殘行為,或者像是靈魂被活生生抽離,變成徒有呼吸的植物人,然而這些還是無害的。
有些「患者」,據說在發病時會發揮超乎常人的體力,無差別攻擊周遭人群;也有人聲稱,「患者」並非使用物理攻擊,而是在他/她發狂的同時,發出一種讓人痛苦作噁的腦波。
很快的,科學家、社會學家和各方學者們對這些患者做出一番研究,最後將他們與一般人隔離,建立一種制度管理他們,美其名保護治療,實則……他們發現了這些人更好的用途。
他們將五感異常優越,情緒因而劇烈波動,攻擊力強的患者歸類為「哨兵」;另一類精神能力異常,但相對能安撫哨兵,能共感或影響他人精神的患者,稱為「嚮導」。
——他們發現了這些異常者的作戰能力。
在這個資源日益缺乏的類末日,各國大興土木建造「塔」之類的機構,將這些超人們集中,並且訓練。
最終上了戰場。
無論是保衛,或侵略,這些人或被迫或自願地站上前線。
世界版圖的邊界因此重劃了一回又一回。
直到幾個強國認知錯誤,選擇以合作替代征討,簽訂各種和平條約之後,永無止境的戰火才消停下來。
然而人們對哨兵與嚮導的「人體武器」印象已深不可滅了。
在各國人權以及和平組織的逼迫下,各國開始否認哨兵與嚮導作為人體武器的存在。他們說,患者們很可惜,多數因病死亡了;他們逐一關閉「塔」與相關機構,僅存的幾個說是,為了收容仍存活的患者們。
這個疾病雖然原因不明,但所幸是根絕,沒有再發現新病患了。
表面上,他們這樣說。
事實上,確實這樣的人們,數量急遽減少,並且學者們也找出方法,能在哨兵或嚮導於人群中「發瘋」前,就將其帶走。
許多年輕人因疾病驟死,或是失蹤、意外……家人或許會哭鬧,為何親愛的孩子會遭逢不幸,連最後的遺體也不見?但再怎麼哭鬧,人也回不來了。
也有少數的家人,是知情的。
「知道了又如何?一旦覺醒,親爹都把你當怪物似的。」一口菸被吐出,瀰漫在觀察室外,男人張狂肆意的態度半點不怕被人糾正。
果然身旁的研究員只敢皺眉,張嘴半天說不出一句「此處禁菸」。
簡隋英笑了笑,挑眉問:「裡面那個,什麼來頭?」從觀察室外看不清楚臉,不過光是這手長腳長,體魄矯健挺拔的,就讓他心動難耐。
研究員乖順翻材料回答:「李玉,戶籍京城,十八歲,五天前發燒進醫院,醫院通報他極有可能是即將覺醒的哨兵,三天前我們的人要帶他進塔時第一次覺醒,據說打傷三個護送人員和兩個初級哨兵。」
「這麼能打,行啊。」簡隋英哈哈大笑,「那他怎麼倒下的?」
「情況緊急,給他注射了您的嚮導素,那之後他就昏倒了。」
「喔……這是找我來救火呢。」
=。=。=。
(2)
李玉腦袋一團混亂,釐不清自己身處何處。
不只如此,他殘存的理智迅速潰散,令他幾乎記不起自己是誰?甚至開始疑惑……
他是誰?他是人嗎?是「人類」嗎?
無可名狀的混亂猛烈不斷,攻擊他的感官。
好刺眼,好吵,好痛——太痛苦了,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誰能來幫他?
『放鬆點,小子。』
喧騰的噪音間,他突然被「灌」進一句話語。
事實上他無力分辨話語的意義,但它彷彿一道指標,迅速聚攏他亂竄無章的思緒,朝它趨近。
噪音變遠了,全身的劇痛減緩,視覺……李玉不知該如何形容,他原本被五顏六色閃爍光影轟炸的視線,在聽見那句話後,慢慢平穩,他逐漸能從中辨別出一些輪廓。
然後是一股氣味。
芳香……誘人但不嗆鼻的氣味。
李玉感覺像是有一團蒲公英,輕掃過他鼻翼。
然後他就昏厥了。
✾
再次攏聚回意識時,他感覺不到肢體。
他的意識先是漂流在一片荒白之中,然後慢慢的下墜。
下墜、低沉,直到他在視線中分辨出遠方是白茫茫的天、白茫茫的山頭、白茫茫的雪。
他低頭,看見「映」入他眼界裡的,竟也不是人類的軀幹。
一雙雪白,覆蓋著厚實毛髮的犬科前腳映在他視線中,腳掌徐徐前行,好半晌他才意識到那是他自己。
——他是一隻狼?狗?還是其他的生物?他究竟是誰?
冰天雪地的夢境裡,他似乎正行經在一塊空地之上,空地外是一片樹林,那些耐寒的針葉林木枝頭覆蓋了厚厚一層雪,像是只要輕輕被磕到一顆石頭,大片白雪就會一口氣崩落到地面。
他辨不出方向,不知道該往何方,他好像走了許久,但無法停歇,徬徨的獸足在這雪白世界中不停踏踩,但他根本無法辨別,這方向是正確的嗎?或者他只在原地打轉?
心底有一道疲倦的聲音低語說:如果轉不出去,他就要死了……
李玉厭惡這樣頻死喪氣的念頭浮現,但無從阻止。他才18歲,但他好累,他開始「想起」之前的自己在一望無際的冰雪世界中逃亡,大地不斷崩裂,冰錐朝他疾刺,滾滾掉落的亂石……好不容易逃到了現在,白茫茫的雪地,腳步不敢停歇。
是誰!?
一片冰白之中,出現了一道黑影。
漆黑的,有貓的耳朵,修長四肢,以及靈動到彷彿另一種生物的長尾巴。黑影佇在樹林前,在雪丘上,在他眼前的道路旁。
黑影在看他。
李玉終於停下步伐。
然後黑影,確實是一隻黑貓,體型比一般貓要再頎長,但不至獅虎般魁武。他朝著自己走來,饒富興味地用鼻頭湊近嗅聞兩下,接著繞著他轉,寶石似晶燦的眼赤裸裸地打量他。
應當不是錯覺,這隻貓的嘴角,歪噙著一種審視佳餚的邪笑。
——怎麼回事?挑釁?即便李玉看不見自己全身樣貌,他也能清楚認知現在的他就是犬科的獸,是貓的天敵,再落魄也該是貓來怕他,怎麼會有這隻黑貓,不說話但光用肢體表達,這感覺令他厭煩……
他在調戲他。
李玉發出威脅的低吼,卻反效果的讓黑貓更加快活。
黑貓幾乎發出了「嘿嘿」的笑聲,在李玉氣炸之前,俐落甩頭,長長的尾巴在他眼前花枝招展轉了轉,然後帶路前行。
李玉無法形容那是甚麼樣的信息,他們沒有溝通,甚至沒有接觸,但他接收到黑貓的意念,要他跟在他身後,黑貓會引導他走。
而他前一秒還因為黑貓調戲而生氣,下一秒卻毫無窒礙的信任,跟上他足跡,追隨他指引的方向。
這心領神會的默契,使他產生一種錯覺,這隻貓(這個人)從出生開始,就完美的契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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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精神領域也要逗寶貝。
玉➡人都沒醒就在認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