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fork & cake。跑個設定,非正文。沙雕純娛樂。OOC 程度高,甚入。
◈ 目前還沒打算開工。(好吧,是開工遙遙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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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隋英是個 fork。
簡隋英天生味覺遲鈍,不到沒有味覺,所以他喜歡吃重口味的食物,例如麻小,可是無論如何都吃不飽,所以脾氣總是暴躁。
他知道自己是 fork。
那又如何呢?這是個文明社會,再怎麼滿足不了食慾,他也沒打算去獵捕、困囚一個 cake 來滿足他的食慾。
他是個強大的 fork,不會屈服於屈屈的食慾之下。
——直到他遇見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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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是個 cake。
按理說,他不會知道自己是個 cake,但是自從初中回家路上遇到一個意圖對他不軌的 fork 後,他想不知道也不成了。
——李玉是個外表看來如玉般修潤乖順,實則武力值強悍的 cake,誰想對他動手誰倒楣。
簡隋英也沒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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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隋英第一眼看到李玉的時候,文雅點的說法叫一見鍾情,直白點就是「一見他就餓了」。他的大腦在一瞬間釋放了他從未體驗過的激素,那生理反應……不誇張,真他媽差點要將口水流滿地了。
於是對李玉展開了高調追求。
李玉很理所當然的拒絕了,但也沒撕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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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發生了一些事情……
這支叉子竟然就被他看上的蛋糕給吃乾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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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操!他媽的誰搞出來的劇本!?滾出來老子不留你一條命!🤬
玉:🥰這叉子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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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簡哥敗於嚐過就回不去的食慾,李玉也愛於嚐過就回不去的美味(?),兩人開開心心的在一起了。
簡哥日常被餵食,滿足食慾的方法是從嘴巴或後面進食李玉的(嗶-)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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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Ⅰ〕
簡:李玉!啊……你夠了沒有?還要做幾次!(臉紅凶巴巴腿軟)
玉:我怕你沒吃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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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Ⅱ〕
白:哥,你最近精神好差,是不是餓過頭了啊……😧
簡:我他媽是吃太撐……(←被食用到睡眠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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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Ⅲ〕
因為已經品嘗過極品李玉蛋糕的關係,養成簡哥沒辦法疏離李玉太久太遠的副作用。
當饑餓上頭的時候,他會像有戒斷症狀一樣,腦袋瘋狂的渴求李玉。
可是他這麼容易跟李玉吵架……(玉:大多數是他自己嚷嚷*)
簡:(正在生氣想要把李玉趕出門睡兩天,可是偏偏餓了……)
(我忍……李玉這死狼崽子,別想我這麼輕易便宜他!我忍忍忍……😡😡😡)
玉:(嘆氣)簡哥,你就先咬我兩口,咬兩口再趕我走吧……(其實不過樓上樓下)
簡:😡……那你還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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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自李簡夫夫100問
◈以上。
放腦袋圖個樂子,沒有邏輯劇情細節,就是想到了些畫面自己覺得有趣紀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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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Ⅳ〕除夕
除夕這天,簡隋英滿懷的意興闌珊。
畢竟桌上的佳餚再怎麼滿漢全席,到他嘴裡盡皆索然無味。
誰讓他是個 fork。
即使如此,該走的過場依舊照走,該打的招呼該應酬的二叔三嬸七公八婆……逐個得體到位,沒一個讓他落下。
誰讓他是——簡隋英。
飯沒吃兩口,酒喝兩大甕。
到後來還是裝醉走的。
不知道是否受 fork 體質影響,他打從會喝酒就難明白什麼叫醉,頂多是手腳動作不利索,腦袋清醒的很。
看親戚們勢利嘴臉格外清醒,煩的很。
於是夜來打車回到自己家,扶著牆開門進房,房裡烏漆抹黑,杳無人味。
他無所謂,沒人管他,他爸和他太太孩子一家和樂,沒空理他這大兒子。叫他回老家干嘛?他不回去,他自己有家,他自個兒也有一个家……
簡隋英身體不受大腦控制,跌坐在玄關櫃旁就走不動腿了。
夜色黑沉沉的,壓在他身上,冷歸冷,但竟然有些溫柔。像他早早就離開了的母親,她冬天一雙手冰冷涼透了,依然眷顧。
她說:睡吧,孩子,累了就睡會兒,我陪著你。
「……媽媽,我餓了。我好餓啊……」
※
簡隋英是被餓醒的。
空虛乾癟的腸胃不知被什麼妖魔鬼怪勾引,明明他沉陷於深度睡眠中,也被猛然鑼鼓喧天的五臟廟祭奏醒,腸胃翻攪的他又吵又餓又痛。
他媽的,這不應該啊。他的 cake,欠揍的李老二不顧他挽留回家圍爐團圓了,去他大爺的各自回家過年,愛去去誰稀罕跟你圍爐。
李玉不在,他再餓也不至於無法忍耐……操,不行,他要李玉,得把他叫回來才行,李老二如果不回來他得餓死在家裡。
簡隋英禁斷發作似的手指揪緊,貪婪吸咬著臉頰邊的布料。他一時沒想通為何玄關會出現一件充滿他 cake 味道的布料,也搞不清為何玄關地板會變暖和,變結實,還稱手好抱的很。
他唯一知道的只有飢餓,瘋狂的餓。
「李老二,老子要把你吃了……」
那「玄關」頓了兩秒,忍耐著拖抱著簡隋英,直到將他放倒在沙發上。
「李老二……小玉玉,你快點,我好餓……」
李玉覺得自己前世理應是位得道高僧。
曾經真有人這麼跟他說,他不以為意,如今他想若非如此,誰能抵禦住簡隋英這般誘惑?
而且,簡隋英……
李玉看著半夢半醒,還分不清虛實的簡隋英。有時候他會誤以為他才是 fork,而簡隋英是唯一能讓他食指大動的美味。
太香了,簡哥的氣息和味道……
李玉幾乎禁不住誘惑地低下頭,想要吃一口,就一小口他的唇瓣就好,但他心知肚明自己會忍不住,而且簡哥也會無法克制,這樣一來他今晚趕回來的目的就變調了。
「簡哥,簡哥你起來。」
「李玉,媽的,讓你走,等你回來老子非把你先煎後殺,三杯紅燒……」簡隋英看似要醒了,長睫毛顫顫地,眼看能扇出一場颶風。
李玉噗哧一笑,趁著簡隋英手鬆開,趕緊退一步讓自己稍加冷靜。然後他去廚房鼓搗了片刻,回來時帶來一小杯水,並附上吸管供簡隋英享用。
冰涼的恰到好處的清水一沾上他唇邊,簡隋英好像身處沙漠中飢渴頻死忽然天降甘霖,抓住杯子用盡速度將那小半杯水給吸乾。
這味道太真實了,是李玉的味道。簡隋英終於睜開眼瞪看面前的李玉。
「李玉,你回來了?不是回家過年嗎?」
「嗯,在家吃完飯,我就回來了。」李玉顯得靦腆,看似不想為行為多做解釋,於是轉移話題,「你才是,怎麼睡在門口?我進門差點踩到你。」
「我愛睡哪睡哪你管得著我。」簡隋英想起前因還在悶氣。
「不讓我管,你就照顧好你自己。」李玉多半習慣他的喜怒無常了,而且他滿心惦記著簡隋英的飲食,「你今天吃飯了嗎?吃了些什麼?」他伸手撫摸簡哥臉頰。
「吃他媽空氣!我吃什麼還不都一樣,有差別嗎?」他拍開他手。
李玉停頓片刻,再度堅定地牽起他手,「簡哥,我從家裡帶回幾樣菜,我們一起吃一點。」
「李玉,你找我茬?明明知道我是 fork……」他豎眉怒瞪。
「就一點兒,簡哥,我想和你一起吃年夜飯。」他認真的看著簡隋英,沉穩微笑。
「……好吧。」簡隋英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吶吶答應。
※
餐桌上,簡隋英就覺得不甚對勁。
因為 fork 的關係,他很早就知道,儘管餐桌上食物的色、香再俱全,等他們沾到舌頭的那一瞬間,所有滋味都要蒙上一層灰。
不誇張,再怎麼酸鹹辣的食物,吃到他嘴裡就像隔著一層灰,或者隔了一層塑料袋在咀嚼。然而縱然在他的記憶裡,已經記不得所謂美食的「味」,但顯然他的身體依然有所追求,所以即使調味到旁人都無法忍受的重辣重鹹,只要能讓他稍微嘗到些味道,他也甘之如飴。
久而久之,他光憑香味就能知道這些菜餚是不是僅僅聞起來芬芳,吃進嘴卻如嚼蠟。對於那些菜餚,他已經被制約到連唾液都不會施捨。
但今天這些年菜不一般。
菜色滿滿當當各式各樣擺了一桌,份量雖然不多,但加起來肯定超過他俩的食量。怪的是,他原本不會對這些菜餚感到飢餓,唯一能勾起他食慾的只有李玉本人,但這些菜,每一道的氣味都讓他不斷垂涎,然而越是如此,他反而害怕,怕這些勾引他食慾的菜餚,沾到嘴上那一瞬間讓人失望哀傷。
「簡哥,這些都是從我家裡帶回來的,你別嫌棄,就陪我吃兩口,好嗎?」李玉替他夾了一隻雞腿,滿懷期待。
簡隋英倒不是不願意吃,但他看著碗裡光滑的腿肉,嘴裡已經出現它們會如何無滋無味;像嚼一塊布,他只是憑生存本能的將它撕碎,嚼爛,吞嚥。
「李玉,你多吃點,你帶這麼多回來,在家裡有沒有吃飽?」他隱忍著咬下第一口前,先關心他一句。
「吃了,你放心。」李玉不著急動筷,緊緊盯著他,迫切期待他吃下那口的模樣。
「……寶貝兒,你這麼盯著我做啥?」真的太不對勁了。
「簡哥,你吃吧,我想看你吃。」李玉雙眼晶光地教人不多想也難。
「不是,你明知道我……」簡隋英難得苦笑,後來想起什麼,趕緊說:「你怕我又沒吃飯?放心,今天圍爐,我就是做做樣子也會塞東西進胃裡,沒餓到的。」
「嗯,那就好。」李玉笑了笑,又說:「那你吃一口吧,就吃一口,要是不想吃我們就不吃了好不好?」
這下子簡隋英可以肯定,李玉一定搞鬼了,他倒是不怕,邪笑著調侃他:「幹嘛啊你?下藥想毒我?是想要人還是要錢?要人你倒是直接上啊。」
李玉讓他逗的害臊,推他的碗讓他別廢話。
「你小子……」簡隋英玩得快活了,才張嘴咬上一口。
他本想應付一口,哄他小李子而已,沒成想這一口雞腿肉咬進嘴裡,一股鮮嫩多汁的嫩肉滋味混同雞汁,從他牙齒擴散到舌尖然後整個口腔。
簡隋英傻住了。
「怎麼樣?有味道嗎?」李玉看不出他的停頓是何反應,緊張的抓住他大腿。
「你怎麼……」簡隋英又想講話,又抑制不住進食咀嚼的衝動,最後一句話怎麼都說不清楚。
「你怎麼……你在菜裡加了什麼?」好不容易他才說完,李玉已迫不及待地往他碗裡夾了另一道菜,一塊再普通不過的蒜泥白肉,他又驚又喜地夾起它,吃掉。
然後一些青菜,魚蝦,餃子和蘿蔔,每樣原本嘗不出味道的食物酸甜苦辣應有盡有的在他嘴裡還原出滋味來,簡隋英從來沒有那麼滿足過——除了「吃」李玉時之外。他一口接一口,什麼餐桌上的禮儀教養全忘光了,嘴裡還嚼著舊的手上就忍不住去夾新的。
「慢點,你吃慢點,這些都是你的。」李玉看他吃得開心,終於放下心頭大石頭,笑得自己不知道有多愉快。
「臭小子,你到底在裏頭加了什麼?」簡隋英吃到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才不得不讓自己停下來,然後說了一句他以為有生之年與他無緣的一句話。
「我好飽,我他媽吃撐了。」
他看著李玉,李玉看著他,直到李玉的拇指撫上他的眼角,他才知道自己有淚流下。
沒有經歷過的人無法理解,從他確認自己是 fork 的那一天起,儘管相信自己有足夠強大的意志力,不會犯下獵捕 cake 那樣的罪行。但是這社會賦予 fork 的異樣眼光,以及每一次索然無味的進食,都在提醒他:他不正常。
然後他遇見李玉。
從前他堅信的,「不會獵捕 cake」的信念一度搖搖欲墜,原來「食慾」飢渴至極時,可以強大到讓人泯滅人性。
他在還未得到李玉的時候,曾經夢見自己將他生吃了,蠶食鯨吞,將骨隨都挖出來嗑盡;那一度讓他不敢再接近李玉;那讓他直到現在,也會在午夜夢迴驚醒,得要看到、碰到活生生的李玉,才能安心。
然後他相隔幾十年,終於又能從正常食物裡滿足食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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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英,抱歉。」
答案揭曉。李玉愧疚地告訴簡隋英,他在菜餚裡加的「調味品」,是他與某個研究室合作,用他累積了半年的分離術捐血去精煉,才能做出來一小瓶,所以還無法讓他從此餐餐正常飲食。
「你個傻逼,半年的血漿換一瓶,你當我吸血鬼?」得到解答的簡隋英嚇得臉色發白,看了看少了接近一半的「調味品」和那一桌仍剩下不少的年菜,心疼的大罵李玉,巴不得將所有食物都塞進肚子裡。
「去你大爺的,趕緊把剩下的都收起來,老子非把它們吃完不可。」從不動手的簡大少氣得親自拿出密封盒要保護這些剩菜,李玉笑著邊安撫邊幫忙。
安撫到後來,自然而然就親上了。
「輕點……李玉,操,你急什麼?」簡隋英被壓在餐桌上,親得衣衫不整,連氣都換不上。
「我餓。」罪魁禍首一臉無辜,抬起他的腿,將他擺出方便被「進食」的姿勢。
大快朵頤。
「操……」被強迫填滿的簡隋英抓緊桌沿固定自己,意識飄忽前最後的念頭是:
到底誰才是 fork 啊?李玉這他媽咬人的蛋糕,他快要被他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