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設李簡年紀相當,竹馬竹馬,OOC 之處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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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隋英是個天之驕子。
簡隋英出身好,父母疼愛,臉蛋俊俏,腦袋聰明兼且四肢俐落靈活,還有李玉這樣一個無可挑剔,可以同穿一件褲子的哥兒們摯友。
誰能不說,天下便宜都讓他佔盡?
——簡隋英在十三歲以前,是個天之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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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年初才過完元宵,簡隋英的母親就病重住院,纏綿病榻不算多久,才入秋就撒手人寰。
那一年,簡隋英的天塌了半邊,幼小的不知如何平撫失去母親的傷痛。
隔年春天,他爸帶著一大一小踏進家門,大的一個他沒見過的女人,小的一個怯生生的男孩子。
他爸那臉慈祥和藹啊,要他對那兩人,叫弟弟,還有,叫媽媽。
「操!媽你個B!」
簡隋英像一串點燃的炮仗劈裡啪啦摔門而出,他跑得太快了,好半天竟然沒有人追得上他的去處。
直到李家的小兒子打電話回來,通知大人們人找到了,簡隋英跟他在一起,請大人們甭擔心,他們隔天就回去,所有七上八下的心才塵埃落地。
「操他大爺的,我媽生病,他卻在……操,我想到就噁心,我媽才走多久?他媽的哪來的野女人,什麼弟弟,我媽就生我一個兒子而已,我哪來的弟弟!?」簡隋英抱住膝蓋,咬著手背,把自己蜷縮在旅館陳舊的床鋪上。
李玉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靜靜的從背後環抱住他。他們年紀太小,小到不知道如何應對這樣的人生劇變。
「……可你不是還有白新羽這弟弟?」
「……也對,還有這二百五。」
他們年紀太小,小到不需要察言觀色,只要隨心暢所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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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隋英衝出家門時身上沒帶多少錢,李玉找到他時也沒有。
原本李玉想帶簡隋英回李家,但簡隋英死活不肯,覺得丟人,李玉只好轉而說服家人,讓他和簡隋英在外過一夜,要比放簡隋英一人在外來得安全。李家向來放心他們這懂事的小兒子,最後還是同意了。
廉價旅館裡,兩人吃完晚餐,簡隋英的心情也安穩不少。
打從他看到李玉,李玉也願意留下來陪他的那一刻,他就相信在這世上他不是孤獨的,他還有李玉,還有這個人關心他。
十三歲的他此刻覺得自己悲慘至極,他媽走了,他爸不管他意願就領了新人回來,還能有比這悲慘的嗎?但這悲慘也該到盡頭了吧?
沒關係,他還有李玉。
簡隋英閒著無聊轉開電視,沒想到畫面與聲音一現,就是一陣女人的呻吟以及纏在一起的肉色肢體。他嚇得一秒關閉電源。
這他媽的怎麼回事?他轉頭與李玉面面相覷。
「咳,我看看。」李玉害羞地檢查電視,找到插在背後的 U 盤。
「可能是前一個房客留下的,要不我們拿給旅館的人?」李玉。
「別急啊,難得機會,你看過嗎?」簡隋英忘掉驚嚇,對擺到眼前的刺激躍躍欲試。
李玉稍顯猶豫,「這不好吧?」
「哪兒不好?再好不過了,你敢說你沒好奇過?」簡隋英雙眼晶光。
少年是用好奇心捏成的,尤其是對大人們包裝得神祕莫測的性,簡隋英老早就想一探究竟。偏偏拜李玉這個三好學生所賜,其他男孩私底下交流的再如何熱火朝天時,總會繞過他們這一群。真不夠朋友!
少年是用好奇心捏成的,李玉也不例外。
簡隋英勾摟他的肩膀,誘拐胡鬧沒兩下,好學生就認輸地將U盤插回,和簡隋英並肩坐在床上,紅著臉打開影片。
影片開始,屏幕上的人影和聲音錯動,陌生的音調與喘息蠱惑少年的視覺與聽覺。
好半晌,李玉一句話都不敢說,就連從來像個過動兒的簡隋英也異常靜默。
簡隋英側眼偷覷李玉,看見一向沉穩鎮定的他面色潮紅,呼吸急促,幾欲調離視線但又被影片內容吸引抓住眼睛。
他聽見自己的血液奔騰潮湧。
「……我去廁所。」李玉紅透一張俊臉,低頭直奔進浴室裡,不用明說他們心知肚明他要去解決何種生理需求。
他回頭繼續看著電視,被窩裡,還未長開的手握上自己的,盯著屏幕上的人影,手腕動作直到釋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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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隋英聽見自己的心跳如鼓,怦然轟然,幾乎要爆裂於胸。
這一天,他本以為自己的悲慘已經跌到谷底,沒想到還開啟了他人生另一個無解悲劇。
當影片中搖晃著柔軟和細瘦的軀體時,他不僅沒有感覺,甚至覺得噁心;但是當畫面移動到另一具,與他擁有相同器官的赤裸身體時,他的血液就自發地向下凝聚。
影片裡的男人鮮少露出五官,身材也比少年的他們要精壯許多,但他不由自主的在大腦裡自動替他安上一張俊臉,他莫之熟悉……
浴室裡的水聲已停,李玉走出來時水嫩的臉蛋上還透著紅潮未退,故作鎮定的跟他說:我洗好澡了。
喔,那換我。他跳下床,裝作瀟灑但迅速的跑進浴室裡。
浴室裡似乎還有李玉尚未揮散去的氣味,他吸入肺,感覺才剛發洩過的青澀欲望,又凝聚充血。
「操……」簡隋英打開花灑,讓水聲掩飾他的驚懼與錯愕。
他喜歡李玉,一直以為是比朋友更好,比兄弟更親,像武俠電影裡那樣兩肋插刀,在所不惜的好情誼;他喜歡李玉,周遭所有人裡就屬他最好看,沒有一個女生比他更好看;他喜歡李玉。
操他媽的,他不知道原來自己是這樣的喜歡李玉。
——如果他討厭我,怎麼辦?
※
簡隋英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李玉已經在床上躺好,切換到正經頻道看節目了。
兩少年要說尷尬,但又仍然有一塊兒偷做壞事的新鮮刺激。
「你他媽不行啊,看一半就跑去廁所了。」簡隋英嘲笑。
「我才沒有……誰知道你是不是比我快。」李玉別過臉嘟噥抗議。
「那我們現在來比啊,看誰先洩。」他笑得奸惡,惡行惡狀地在被窩底下戳弄李玉。
「別鬧,隋英。」李玉拿枕頭擋住他的攻擊,不一會兒演變成枕頭大戰。
直到發洩累了,少年們才乖乖躺回床上去。
黑暗裡,李玉摸黑握住簡隋英手心,後者幾不可覺地顫了一下,然後任他握緊。
「隋英。」
「幹嘛?」
「明天,我陪你回去。」
「……當然,你敢放老子一個人你就完了。」
「不管你爸還有他帶進門的那兩個人如何,我都會跟你在一起。」
「你說的,不管怎樣都要一起。」
「嗯,都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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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我後悔前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