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簡】[摸魚]早起

<01>

  簡隋英其實不喜歡早上起床的時候,身旁空蕩冰涼的杳無人味。

  當然是在他與李玉在一起之後。

  可是他實在起不了早,李玉作息又太好,總是早起晨練、梳洗、做早餐。

  當然他也喜愛起床就有美味的早餐和清爽可口的愛人,任他享用。

  但他還是不喜歡醒來時摸到一旁枕頭的冷涼。

  太可惡了,這小李子。

  「……不准走。」他睏得要死,但堅定地抓住李玉已坐臥起身的衣角。

  「簡哥?」他回頭看他,露出疑惑。

  「不准起來,陪老子睡覺。」一手不夠,他翻了身,把雙手和雙腳都往人身上抓爬。

  李玉忍俊不禁。

  「好好好,陪你睡覺。」

  美好的要求,不是嗎?

<02>

  總不是每回都能陪簡哥貪睡晏起。

  簡哥很重要,但規律的晨練和作息也很重要——自然還是簡哥重要一些。

  幸好多數時候簡哥根本不會被他吵醒。

  然而總是有時候……

  「去哪兒?再睡一會兒……」他的手在棉被底抓過來,牢牢勾住自己幾根指頭。

  他真心想過要陪簡哥睡回籠覺,不過……

  「簡哥,我去晨跑。」

  「別去。」

  「……」

  摸黑他也能看見簡隋英,耍賴的姿態和睏得唯我獨尊的表情,明明是搗蛋但惹他眷戀喜愛。

  「……簡哥,要不你跟我去吧。」

  「去哪……?」悶在被窩裡的回問,呢喃不清。

  「陪我跑步。」

  「才幾點,跑個屁。」附贈一哼聲。

  「走吧。」偶爾也要換他耍賴,掀起被窩,把人撲醒。

  兩口子在床上一陣扭鬥。

  「艸,你自個兒不睡覺吵我幹嘛?」
  「走吧。」
  「不去,你滾開!」
  「走吧,你肚子有贅肉。」
  「胡說八道!老子黃金身材。」
  「你起床自己看看?」
  「看你馬——」

  又胡鬧了片刻,簡隋英掀開被窩,氣呼呼雙腳踩下床。

  「李玉你這混帳王八蛋,馬的一大早不睡練個屁跑還吵我,老子$*(@#!……」

  李玉跟隨在後,笑著聽他連續不重複地罵咧罵進浴室盥洗罵到氣消,終究是如他所願一起出門健身晨跑。

  「來比賽,先跑完一圈的贏。」

  「比什麼?」

  「輸的要……嗯,蒙眼睛?」蒙眼幹什麼,他們的默契不用說明。

  「好,來比。」

<03>

  喜聞樂見的時候。

  有人翻身靠緊另一人,也許去摸到了哪裡,也許氣息太迷人沉溺。

  於是誰也起不了床,也睡不著。

  運動兼狎昵,雙雙交換了滿足。

<04>

  後來李玉總算知道了他簡哥,這麼容易起床氣的原因(之一)。

  於是他調整了自己的時間管理,晨練依然晨練,早餐必不可免,但他可以掌握時間,回到床上看報,等他簡哥睡醒。

  悠閒晨光。

  他抓住一隻往床頭櫃上亂搆糊摸的手。

  「咖啡呢?」剛睡醒的人懶洋洋笑眼向他望去。

  「這是我的,你的還在咖啡機裡。」

  「太不周到了,也不知道給我端床上來,還有早餐。」佯怒的聲音。

  寵溺的表情。

<05>

  偶爾偶爾,簡隋英也有比李玉早起的時候。

  通常是李玉累壞了。

  燦亮的晨光打進房間內,李玉面對他睡得香甜,鬆軟的頭髮比清醒時雜亂了太多,還翹起好幾撮,亂俏皮的,把人都俏回十幾歲了。

  簡隋英呵呵低笑,伸手輕巧地去把他頭髮梳了梳,梳完又揉得更亂。

  看看時間,還能再睡會兒。

  那就換個好姿勢,抱著他心肝兒,淺淺作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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