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评价:
  • 0 次(票) - 平均星级: 0
  • 1
  • 2
  • 3
  • 4
  • 5
【李简】最后的玫瑰 28
#1
28


  美为野兽而存在,美吸引野兽。美促使它们选定各自的发情期。它们懂得美是信号,是幸福和健康的保障。可是,会思考并相信思考的人,如今却对野兽始终懂得的事情一无所知。
  
  李玉终于从教堂的长椅上站起了身。外面的太阳还挂着,光线穿越云层,透过玫瑰花窗照进来,把教堂内部渲染得五彩缤纷。这时,杂乱无章的琴音传入他的耳朵里,跑上神坛的简隋英就坐在那架他曾经弹奏过的三角钢琴前面,手指在琴键笨拙又认真地一个个戳着,却不停地弹错。他的身影正浸在斑驳陆离的光影中,让人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感觉到了美,不真实的美,放在这个昏暗的世界里,鲜活生动的美。这是他对他最直接的印象。真的,他是真的漂亮,就像伊斯兰教的一个古语,查希尔,就在眼前的,不能被忽视的,轻易便可占据灵魂的事物。这可以被看成是神奇,或是疯狂。他向他走过去,一只手搭在他略显单薄的肩上,另一只手牵着他的手指在琴键上按着。
  
  简隋英就这样仰起头来,瞟了他一眼,懒懒地卧在他的胸膛。“哟,你这不光会大提琴,还会弹钢琴呢。”
  
  紧贴胸前的头发十分柔软,洗发水的香气混着上午举行弥撒时所焚烧的乳香,直往他鼻腔钻。李玉微微有些颤栗,心脏像是有人拿锯伐树,横着拉扯。他每按着简隋英的手指弹下去一个键,会看到他无意识嘟起来的嘴,红润的薄嫩的,有些潋滟的水光,在小声地跟着哼唱。
  
  他的喉头重重滚动,好像有一把火从他脚底轰隆蹿起,迅速攀爬,顷刻没过头顶。他浑身滚烫,被突如其来的情欲搅得束手无策。
  
  那么,爱,在他自己的喉中尖叫。他要对酷热、盲目的太阳进行猥亵的戏仿。他要撕开他的喉咙,他要侵犯这个男人,对他,他能够将其比作黑夜。太阳唯独地爱着夜,并把自己光明的暴力,自己卑贱的轴,投向大地。
  
  他想对神的爱即不是从思想上了解神,也不是指自己爱神的思想,而是在爱的体验中,体验自己同神的一致。
  
  李玉慢慢松了手蹲下去,右腿屈膝跪在地上,鼻尖和嘴唇顺着简隋英的发尖徐徐下吻,耳后,侧颈,蝴蝶般的肩胛骨,沾上他气味的衬衫布料。他抱住简隋英的腰,把脸埋在他腰后,梦呓般呢喃,“简哥。”
  
  “做什么?”简隋英像被他的语气烫了一下,有些别扭地问道。
  
  李玉放在他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他吓得一耸,声音随之上扬起来,“你脑子清醒点,搁这儿也敢发情啊。”
  
  这间教堂的暖气很足,两人的外套早已脱掉,只单穿着衬衫而已。李玉解开他脖子上的领带,他还来不及挣扎,粗糙的掌心就滑进他衣服里,衬衫被卷了上去。李玉跪在地上,像个虔诚的圣徒,沿着他凸起的脊梁一下下咀吻。
  
  仿佛被一条阴毒的火蛇从后脊爬过,李玉的嘴唇触到他的每一瞬间,简隋英都会不自然地向前挺着腰颤抖,并不高明地逃躲。
  
  “别怕,简哥,这里没人会进来的。”李玉凑到他耳边低着声说。说话之间,他将领带敷上简隋英眼睛,动作轻柔地绑住。火热而干燥的嘴唇贴着他的脖颈迂缓地磨上来,去含他玲珑的耳垂。
  
  简隋英仰着脖子发出一些不知道是抗拒还是享受的碎吟,就在下一秒钟,被李玉压倒在身后的三角钢琴上。李玉随之俯身覆了上去,单手按住他已经乖乖举高的双手,另一只手钻进了衬衫里,简隋英听见他很快地笑了一声。
  
  “我的心切慕你,如鹿切慕溪水。”
  
  他的嘴里念着圣经中的训诲诗,低头重重啃在微张的嘴上,舌头滑了进去,胡乱地搅动。他用舌尖轻轻勾了一下简隋英舌苔的敏感点,然后不再流连,果断离开,顺着颈部向下吮吻,发出啧啧的水声。
  
  他们的下半身在扭动挣扎中相互摩擦,已经立了起来,支起两个小帐篷。裤子褪去的一瞬间,两个火热的分身便迫不及待蹦了出来,撞在一起。
  
  “李玉……你他妈疯了吧……这是在教堂……”简隋英小声嘟囔着,被蒙住眼睛使他的感官被无限放大。腰间被抚摸的敏感带,身下被摩擦的肉棒,甚至胸口不安分到处啃咬的脑袋,都让他口是心非地自动迎合起李玉的动作。
  
  “你就是我的神。”
  
  简隋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断断续续,一句句热切的情话。他的一条腿被高高举起,李玉的巨大插在两腿之间,不停地摩擦,大腿内侧红成一片,隐隐作痛。而不时被重重顶到的会阴,又使得身上一阵又一阵过电般的快感。
  
  或许是蒙着眼睛的缘故,又或许是场地太过禁忌,简隋英显得比平时更敏感。几乎是李玉简单抚弄几下滴水的肉棒,就爽得射了出来。李玉就着精水插进了一根手指,简隋英的后穴格外紧致,高潮后自动地收缩着,吞咽着突如其来的异状物,将将进到一半的位置便很难再次前进。然而李玉已箭在弦上,只得弓起身子,把头埋进了臀瓣中间。
  
  “别舔啊……脏……我操……”简隋英感觉到有一个湿湿软软的东西舔上了自己的那个地方,沿着四周绕了几圈,撩得人发痒。随后它又灵活地钻进穴里,细细扫过每一处穴壁,直到整个后穴水淋淋,才抽出来,他意识到那是李玉的舌头。
  
  无论如何他也想象不到,像李玉那样的人,居然有朝一日会玩这种花样,还是在这个承载他信仰的地方。
  
  后穴空荡荡的,还残留着舌尖的余温,简隋英刚想开口说话,便感觉到那个舌头又一次戳了进来。这次不同于之前的温柔,狂风暴雨似的四处舔弄,来回搅动。在听到简隋英的话后,模拟起了活塞运动,不断进出后穴,每次进去都深深地在敏感点上重重一舔。粗糙的舌苔在敏感处狠狠蹭过,带来滔天的快感。
  
  “唔……”简隋英轻声呻吟着,被解放开来的手拼命捂住自己的嘴。他从来没有哪一天这么不想发出声音,至少不能在这个地方,用这种方式叫出来。
  
  那个舌头像一股上帝的火焰燃遍他的全身。心醉神迷之间,他被烧成灰烬,通体放光,就好像他发生了变形。他感到自己已不再是一个人,他为人的个性消散了,不过成了欲望本身。然而,李玉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说话了。
  
  “简哥既然也想成为教友,那就跟我一起祷告吧。”他的瞳孔被欲望烧得黑亮,开口时声音却一如往常的清亮悦耳,“来,和我一起说,我指着永生的耶和华,又敢在你面前起誓,我必不离开你。”
  
  “祷告你妹啊!”晃神的简隋英自然没有发现李玉的硬物已经抵上自己后穴,作为不专心的惩罚,李玉的枪强势地撞在了简隋英的脆弱处。
  
  保险栓拉开,弹无虚发,每次都撞上那个点。简隋英眼前一片漆黑,他觉得自己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那一点,灵魂像风浪里的一叶扁舟,在李玉的撞击下飘飘摇摇,逐渐消失在迷雾之中。只有身边这个人是有实感的,可以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指着……指着永生的耶和华……又敢在你面前起誓……”他终于开了口,仿佛是在向他至高无上的主询问灵魂归处,脸已被生理性的泪水打湿。“我必……不离开你……”
  
  见他真的如自己所愿开始祷告,李玉仿佛是瞬间丧失了理智。他从未体会过这种狂喜,逐渐放任了自己,沦陷在这一场神圣的情欲中。
  
  激动的红晕爬上他的脸庞,他把简隋英抱高了一些,嘴嘬在他红艳艳的奶头上,吸得发响,自下而上地干着他。简隋英浑身发软,被顶得簌簌发抖,背上的皮肤贴着冰冷的钢琴漆面摩擦,指甲掐进李玉宽厚的肩膀,疯狂地摇头,嘴里忘我地淫叫着,“好爽……操啊……李玉……”
  
  他完全被这种快感的旋涡所吞没,就连覆盖眼睛的领带掉落都不自知,只是大张着腿容纳李玉蛮力地进出,软成了一滩水。李玉攒着劲胯下疯狂抽插,又深又重,不断挺进,眼睁睁看着简隋英仰长脖子,鼻翼翕合的模样。
  
  那根东西进得越深似乎越爽,简隋英不自觉地挺着腰迎合撞击。他像浸在海里,四肢百骸有种胀痛的无力感,尖锐的快感来势汹汹,他看见一片白色的汪洋,霎时间将他覆灭。
  
  他的手乱挣乱打起来,“不要了……停下……我不要了!李玉你他妈的……以后别说自己是狗屁基督徒了……你他妈、他妈的就是亵渎神灵!”
  
  李玉却操得更狠,胡顶蛮干,腹腔都被他撞得麻木,简隋英渐渐有些害怕了,生怕被那根狰狞的巨物把他肚子给顶破了。忽然小腹一阵痉挛,他绷直了腰,尖吟一声,稠腻的春水从他身体里迸发出来。
  
  他迅速软下去,满身热汗地倒在李玉身上,小腿止不住地发抖,像死了一回。
  
  李玉被他绞得生疼,极致的温暖紧紧包裹着他不放。在这一瞬间,他就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跟随母亲走进这间教堂的小时候。那时作为主祭的神父,手拎着提炉缓慢而庄重地踱着步,围绕着他们此刻身处的神坛恭敬献香。炉中点燃的乳香散发出一股馨香的气息,在每一位信众的鼻端萦绕。耳边是低声诵念的福音声,年幼的李玉身临其境,懵懂地望着缭绕的烟雾,思考慈悲的上主是否会忽然降临。
  
  直到简隋英的喘息声将他带回到现实。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他看到他无暇的肌肤就像透明那样,简直不像是——不像是神的造物。
  
  神子的命运是崎岖的,他经受了无数的苦难,背负着许多与生而来的罪。可眼前的简隋英,哪怕遭遇了如此多的不公平,却使他感到,即使现在,就在此处开始天堂和地狱的审判,那么他纯洁的眼眸也不会被末日的火光所玷污。
  
  他朝着头顶的圣母壁画眨了眨眼,又将目光重新落回到简隋英睁向他的那双眼睛。他们彼此注视着,李玉的嘴角泛起了一层满足的微笑,浓稠的精液将简隋英的后穴填得满满当当。
  
  “不,这是一场朝圣。”
  
  他用低沉的声音如是说道。圣母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们,李玉紧紧抱住怀中有些失神的人。他无比确信,简隋英如同福音书中所描绘的无价珍珠,而他就是那个为了得到它,不惜变卖一切家当的人。
  
  他是如此信任他,那么,他便带着他,去寻找真正的天国和天理。
  
  - TBC -
回复


论坛跳转:


正在浏览该主题的用户: 1 个游客